【综英美】balance（17）
存稿抛空 再次潜伏 归期不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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哥谭的反派们以小时为单位计算他们搞事的频次，这真的非常让人火大，在跟谜语人纠缠了三天，又把稻草人的恐惧毒气胶囊全部回收之后，罗宾终于失去了耐心，他一脚把嘎嘎怪笑着的稻草人踢晕过去，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。
闻讯赶来的戈登局长：“……蝙蝠？”
蝙蝠侠站在一旁，路灯在他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影子，显得格外阴森恐怖。但戈登知道他是哥谭的定海神针，正义沉默的守卫者，可靠的战友，偶尔，是个有些笨拙的家长。
蝙蝠侠平静地看着他：“？”
戈登：“……不，没什么。”
问题不大，他想，义警们总是有他们的一套标准，或许他不该干涉太多。
“我和你说过很多次，罗宾，不要使用不必要的暴力，罪犯不是你宣泄的工具。”
杰森敷衍地答应着，甚至还打了一个哈欠，明摆着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。
蝙蝠侠暗自叹了一口气，有时候他真想向伊丽莎白讨教关于她如何让杰森乖乖听话，但好在罗宾也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。
“说真的，你不想去看看那个小鬼吗？”杰森即使坐在副驾驶座上也不安分，他用胳膊肘戳戳蝙蝠侠的肋甲，“别想瞒过我，你绝对对那小子很好奇。”
“我有自己的渠道。”蝙蝠侠说。
早在伊丽莎白宣布那个消息的当天，他的情报系统就把德雷克的家族史翻了个底朝天，包括那对不怎么称职的父母。
但或许，有些事情还是亲眼确认比较好。
蝙蝠侠一脚踩下刹车，转头问旁边气鼓鼓的少年，“想去见他？”
“当然！”杰森大声说，“他绝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邪恶力量，我们不能让伊丽莎白受到蒙骗！”
蝙蝠侠抑制住嘴角的笑意，不去拆穿男孩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好奇心。
还是个孩子呢，他想。
蝙蝠车呼啸着穿过街道，在一处隐蔽的仓库中停了下来。蝙蝠侠和罗宾翻身从车上跳下来后，车辆启动了隐蔽防御模式，伪装成了一辆普通的黑色跑车，肉眼不可见的探测力场将告知他们一切来访者。
离这里不远处就是亮着灯的德雷克宅，蝙蝠侠和罗宾站在对过的一座房子屋顶上，用望远镜往里看去。屋里看起来只有一个人——一个男孩。
他手边放着一杯咖啡，看起来神情疲倦，手上却动作不停地写着什么。他揉了揉眼睛，稚嫩的脸上倦意越来越浓，最终抵挡不住睡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。
蝙蝠侠不禁皱了皱眉。
他注意到大宅周围有巡逻的人员，蝙蝠侠认得他们，那是韦恩集团安保部的雇员，伊丽莎白跟某些哥谭黑道人士有着不错的交情，这也是她能够找到光头鲍勃和一系列特殊人才为集团效力的原因——包括在这里巡逻的这几个。
看来她对这个孩子格外上心。
蝙蝠侠还在规划着能避开巡逻者的潜入路线，兴奋的罗宾可管不了这么多，他直接就跳到了德雷克宅的阳台上趴到玻璃上往里看，距离那个睡着的男孩只有三十公分。
巡逻的安保人员听见动静瞬间举起枪进入警戒状态，又在看见飞扬的黄色披风时默默收了回去，假装什么都没看见。
蝙蝠侠冲领头人点了点头，也发射钩爪枪飞跃到了那个小阳台上。
两个黑影站在窗前，遮住了朦胧的月光，提姆警觉地醒过来，看见的就是这仿佛恐怖片一样的场景。
提姆：“……”他思考了三秒钟尖叫会不会显得很娘。
但是当三秒钟之后他反应过来这两个人是谁的时候，提姆瞪大了眼睛，他怀着一种几乎可以说是激动的心情拉开了落地窗。
“蝙蝠侠和罗宾！真的是本人！我能要个签名吗？”
提姆兴奋而仰慕的眼神让罗宾不由自主有些得意，原先准备好的一通质问也丢进了可回收垃圾桶。
这个小鬼欣赏水平还不赖，他想。
蝙蝠侠抱臂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，完美履行了惯孩子家长这一角色。
罗宾清了清嗓子，刻意放低了声线让自己听起来更有威严一些。
“签名待会儿再说，事实上我们想来问你一些事情。”
提姆瞬间变得严肃起来，他开始思考最近哥谭有没有什么事件是他目击或者能提供线索的，可是想来想去除了和梦魇的相遇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了，难道梦魇已经暴露了吗？
不，他们一定还没有确定，否则不可能来问他。他得想办法帮伊丽莎白隐瞒过去。
“是关于梦魇的事？”提姆镇定地说。
原本只是想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的罗宾卡壳了一下，没想到他还真知道些什么，这可是意外之喜。罗宾和蝙蝠侠对视一眼，很快从善如流地问下去。
“对，没错，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。”
“事实上，我和她接触的不多，只是那天她救了我，我在试图跟踪她之后被她发现了。”
“老兄，你真够胆。”罗宾吹了个口哨，蝙蝠侠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打断陈述。
“然后？”蝙蝠侠开口了，他看出提姆还有一些别的事情没有说。
提姆犹豫地看了看两人，继续说下去，“然后她把我送到伊丽莎白面前就走了，后来的事情你们应该也知道了，不过我不太明白的是为什么伊丽莎白会这样做……”
“她有对你说什么吗？”蝙蝠侠问。
“……真是似曾相识的场景，送子仙鹤现在都由犬科接任了吗？”
“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，蝙蝠侠？”提姆困惑地问。
蝙蝠侠和罗宾陷入了微妙的沉默。
“我们来谈谈签名的事吧，你觉得罗马花体怎么样？”罗宾说。
两人离去后，提姆敛去脸上激动的神情，平静地拨通了电话。
“是，蝙蝠侠和罗宾来找过我了。”
“一切都在计划中，他们应该没有怀疑。”
“还需要我向他们传达什么吗？”
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。
“别这么紧张亲爱的，我不是要你做双面间谍，顺其自然就好。”
提姆轻咳了一声，放松下来，有点不好意思地说：“我只是有些兴奋。”
他左手拿着电话，右手揭开了刚刚匆忙遮挡住的画稿，铅笔在空白处有一笔没一笔地画着。
“而且，我想帮你。”提姆低声说。
“那就早点睡吧，亲爱的。”伊丽莎白温柔地说，“睡眠充足，营养均衡才能长高。你现在还不到那个时候呢，别急。”
提姆低低地“嗯”了一声，和伊丽莎白互道了晚安。他注视着那张很费心思的画稿，那是他设计的制服，连代号他都想好了。
提姆叹了一口气，把画稿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。
熄灯五分钟后。
提姆从床上噌地坐起来，跑到垃圾桶边捡起那个纸球，将它仔细地展开摊平，却不知要怎么处理它。
最终，提姆将它夹进一本厚厚的书里，又把书放到了书柜最底层。
他重新躺到床上，把被子拉过头顶，终于沉沉睡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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